葱花儿

【薛晓】陈渡 楔子+(一)

许少倾:

写在阅前:
其实一直想写一篇薛晓的中短文,算是圆满自己在原著里面没有实现的心愿,给他们一个美好的结局。
于是取了薛洋重生这个梗,从一开始的恨意执念,到后来的暧昧厮磨,如果你能喜欢那就最好了。
薛洋是令人心疼的孩子,晓星尘曾给过他短暂的无所忧虑,而我希望给他未来
我愿如此,想你也是
更新速度取决于存稿数量和写文速率,如果有任何的bug或者ooc希望您通过评论或者私信告知我,我会通过自己的理解尽量修改。
就是这样,感谢阅读。






楔子



薛洋终于是死绝了的。



被蓝忘机斩断了左臂,又重伤,未来得及苟延残喘便死了的。因这件事,晓星尘的霜华和残魂叫蓝忘机给夺了回去,宋子琛得以清醒,义城的愁云散去,名叫阿箐的女孩儿也入了锁灵囊,随宋子琛寻那残魂去了。



皆大欢喜,除去他。



薛洋看得清楚。



他空空见得自己的血流光的。



可流光之后呢,随后而来的却不是解脱的超然,你能懂吗,就是那种刚无所负担升到半空,又突然被什么打下来的感觉。



差一点他一句操他妈的就出来了,尚未来得及,他便发觉周围变了样子。



变得……他十分熟悉,比如身上这袭金星雪浪袍和旁边同服那人一脸的假笑。



“原来如此。”



薛洋勾了勾唇角,看得出,他心情极好。





第一章



望着金光瑶将要落下的剑,薛洋的眼神闪了闪,“等等。”他淡淡道,而后面上浮起笑意。



“怎么?你还要救他不成?”金光瑶倒是恰时停了手,那剑刃离着晓星尘的脖颈不过一寸。这人温润的笑意里,看不出丝毫不愉。



薛洋摇了摇头,屈膝缓缓蹲下身去,与气力耗尽,只得支撑着身子跪在地上的晓星尘平齐,一手钳住那人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我只是觉得他挺有趣的,给我玩玩吧。”见面前这人虽是身处绝境,但仍一脸倔强,不见屈饶之意,不知怎的,薛洋很想看他绝望的模样。



“说要来杀他的是你,说要饶他一命的也是你。”金光瑶见他舔了舔下唇,眼神里带了愉悦。他眸子沉了沉,随后只得收了那抹银光,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果是这般孩子心性,可以倒是可以,但……”说着,他从广袖里取出一个小玉瓶,伸手捏住那人双颊,将药液灌进他嘴里,无视那人伏在地上拼命咳嗽,金光瑶面上又是那副讨人喜的笑颜,“可要做好防备,不要被反将了一军才好。”



他讲的轻佻,但薛洋却能听出几分黯晦意思,瞥了那人一眼,他道,“不是还有你么?”他在见那人喂毒时眸中闪过一瞬暗光,随后装作不在乎的样子,仅是看着晓星尘十分痛苦地扼住自己的喉咙,面上表情也扭曲了。



“我得先回去了,你自己注意些,莫要走漏风声。”说着,金光瑶起身离去,对薛洋敷衍的答应,仿是习惯了般。心道可怜晓道长竟然落在薛洋手里,真真是最过不幸了,早知如此,何必那日非要捉他上金麟台呢……



见金光瑶身影渐渐不见,薛洋干脆坐下来看着他不停地呕血,这人嘴角是含笑的,眸中也不复那人在时的冰冷,“你别白费功夫了,越是运气,毒会蔓延的越快,好好待着,至少不会丢掉你那条小命儿。”



“薛洋……”



听到他用沙哑的嗓音唤着自己,薛洋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知道,我知道。你恨死我了,你要将我碎尸万段,你要用你的霜华切烂我这张惹人愤恨的脸,晓星尘道长,我说的对不对?”



晓星尘眼中的恨意像是要将薛洋千刀万剐一般,但他却明白,自己越是如此,薛洋越是有一种报复的快意。



“晓道长,当日金麟台的账,您莫不是以为一个白雪观,便足够顶事了吧?”



“你……”他话未讲完,便叫那蚀骨的疼痛给磨得失了意识。



见那人晕了过去,薛洋也失了逗弄的心思,便拽住了那人衣领,拖回金家专门划出一块儿地为他建的炼尸场。一路从满地血色到留不下痕迹。



吩咐了人将晓星尘送去清洗包扎,他自己则跑到炼尸场内部去,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掺杂着少许令人作呕的腐烂气息。很多关着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被关在巨大的铁笼中,他们衣衫褴褛满身血污,本应盛着眼瞳的眼眶里,现却只剩下了两个血洞,大张嘶吼的口中,汩汩死血自舌根切口溢出。



他走到笼子前细细视之,而后扬了扬眉,对身后的侍卫道,“明日再抓些人来吧,同魏无羡相比,还差得远。”他突然想起今日临走前阿箐对自己讲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晓星尘抓自己上金麟台一事,右手拇指按上了腰侧剑柄。



“顺便……”薛洋持剑反身一挑,将降灾准确无误地刺进其中一个侍卫眼瞳里,伴着惨叫,他转了转手腕,带血的眼珠挂在他刀尖上被整个儿取了出来,“便用这个,为晓道长泡茶喝。”他眸中阴霾令在场几个侍从都不进浑身一震,方觉背后冷汗直冒,双腿发软,“将他也放进里面,以后若是再有人说些什么叫我知道了,下场不会比他好。”



言毕,他甩了甩降灾上的残血,收剑走了出去,只余下听闻便直觉抽痛的惨叫哭喊。



回去房间,又待了一刻余,门才被敲响,已然恢复清醒的晓星尘一望见他,便变了脸色。



“你到底想做什么?”



薛洋笑了笑,露出两颗虎牙,那张过分稚气的脸上似染了几分无邪一般,他抬手示意那人坐在自己对面,而后将装着眼珠的茶盏往晓星尘那边推了推。



晓星尘依他落座,却未抬手,仅是瞄了一眼,便觉惊异,那热水已经将眼珠泡的膨胀发紫了。他尽力压下胃中翻涌,攥紧了拳,“这是何意?你平日中也喝……”晓星尘适时噤了声。



他浅啄手中杯盏,不言,却叫那人当成了默认。事实上,那种东西,他不过是拿来捉弄的罢了。



“薛洋,你,太叫人恶心了!”晓星尘一拍桌子,震得那颗眼珠在杯中转了转,恰好看向他,便又引他一阵反胃。



“道长,你若不想也变成这样,我劝你少讲无用的话。”薛洋单手托腮望他,眨了眨眼。



“放我离开。”晓星尘压着怒气道,他怎可能再被他一言两语威胁,便是死,也好过落在他薛洋手中。



薛洋嗤笑一声,“可以啊,只要道长答应出去之后宣告天下,白雪观是你一人所为,去告诉你的宋道长,当日我刺瞎他的双目后,所有一切都是你做的。能做到吗,晓星尘道长?”此话一出,薛洋听到了晓星尘咬牙切齿地拒绝。



见他这般,薛洋却也不恼,仅是放下了茶杯,这时,晓星尘才看清那汪清茶。他顺手解开了发带,扔在桌上,将将及腰的墨发披散了下来,掩住了几分他那嚣张跋扈的劲儿。



“那就休息,我累了。”



晓星尘方觉这人眼角一闪而过的疲惫,张了张嘴,却想不出反驳的话来。清脆的一声后,那人腰带落到地上,接着,是他从肩头滑落的外衫。薛洋瞥了他一眼后,抬手拂灭了烛台摇曳。视界归于黑暗,浓重而无法调和的墨色,他勉强能借着窗外月色看清薛洋的动作,却未曾想他当真就这般放任自己在他身边看着他入睡,晓星尘叹了口气,那人似明白他在想什么一般,他拍了拍床吟道,“你若是要上来同我一起睡也可以。”



在漆黑中,薛洋见他不理会自己,伏在案上,便也不再出声,仅是弯了弯唇角。是他的东西,他终于夺回来了,再也不松手了。一闭上眼,晓星尘的气息带来的强烈安心感使他很快入睡。



梦中天色昏黑,熟悉的义城,熟悉的争吵,竹竿拄地的声音,还有那个人流若干河的项血,无论用多大力气,都握不住他手中霜华,挡不住他自刎的手,薛洋只得平平见他气绝。



“薛洋……?薛洋!”



是……晓星尘?!他猛地睁开了眼,大口呼吸着,汗从鼻尖滑落至耳侧,背后湿黏一片,侧眸,晓星尘却就在身侧,望他的眼神复杂奇怪。



“何事?”是了,薛洋反应过来,这是晓星尘还在的时空,就这么近,抬手就能碰到。



晓星尘犹豫片刻,终是摇了摇头,没能问出口他为何失措地唤自己姓名,他和薛洋……以前认识吗?可晓星尘全无印象,如不是他一声声唤,他才懒得去管这小魔头是否被梦魇缠身。



他惊慌,甚至略带了痛苦地神色,他迷茫的眼神,无疑都说明着两人曾经历过什么,可……总不能是自己上次抓他上金麟台这事吧,除此之外,他对薛洋的印象便只剩了那年夜幕,汤圆小摊前,他与宋子琛路过见他砸店之事了。



薛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起身道了一句让他不要随意走动便离去了。



晓星尘不知,那夜薛洋再未睡着,他靠着门,在走廊上坐了一夜,天微微亮便又跑去了炼尸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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